南郑归来二十霜,背人岁月去堂堂。破裘不补知寒早,倦枕无憀厌夜长。年少若为评宿士?狂生曾是说高皇。慨然此夕江湖梦,犹绕天山古战场。

我诗非大手,我酒亦小户,得游名胜间,独以用心苦。赵子乃宿士,山立谁敢侮。寓名祝融祠,蓑笠卧烟雨。高吟三千篇,一字无尘土。朱先少许可,书每说昌甫。虽云忍饥瘦,得丧亦相补。嗟君与斯远,文中真二虎。我老日益衰,想像气如缕。

秋夕初多露,渔家半掩扉。鹊飞山月出,犬吠市船归。影瘦悲形瘁,冠偏感发稀。眼中无宿士,老我欲畴依?

晚来烟雨暗江干,烽火遥传画角残。看镜功名空自许,上楼怀抱若为宽。青枫摇落新秋令,白发凄凉旧史官。饱见少年轻宿士,可怜随处强追欢。

向来涉笔赋长杨,辱赐天家七宝床。黄吻少年评宿士,白头宫女说先皇。走章台马曾游冶,攀鼎湖龙竟渺茫。纵使老婆强搽抹,安能更复入时妆。

少年勿议宿士,阿瞒自是相师。蒙叟馘黄项槁,桓郎眼小声雌。

小扉通水竹,幽绝少比邻。家似巢栖者,诗非火食人。于今无宿士,若昔有先民。彊作徵君诔,居然语未亲。

初作衡山香火缘,不教俗事到吟边。清狂畴昔有三藁,警策即今无一联。汝辈未宜轻宿士,此翁犹及见先贤。丁宁稚子收残草,他日笺家要谱年。

屋边废地稍平治,装点风光要自怡。爱敬古梅如宿士,护持新笋似婴儿。花窠易买姑添价,亭子难营且筑基。老矣四科无入处,旋锄小圃学樊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