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窗数度断韦编,茅塞余心未豁然。洞极潜虚浑是梦,观梅卜瓦总非仙。先天妙处无多画,太古真时只一圈。今日从知斯不谬,庖义更出亦何言。

荒园茅塞闭墙隈,多谢西邻借我开。力课顽僮移断甓,小通幽径养苍苔。种云无处容桤木,遮日聊须买竹栽。十亩故乡松与菊,不须便望主人回。

联事当年在海隅,再遵南尾笑言摅。尚怀拥鼻胡床语,每寄论心尺素书。松籁舞风鹰隼后,蒲团附火雪霜初。应怜别久愈无味,茅塞如今拟荷锄。

不劳斋戒绝膻荤,闻已潜通妙众门。此道能明从古少,今朝正要与君论。十年未免忧茅塞,一诣终期破枣昏。纵有香醪堪寄远,何如相对倒清樽。

风声久想杜陵珂,坐对忘年可烂柯。但觉清谈挥玉柄,也知文律敌金科。螳螂欲张难当辙,鼹鼠终微漫饮河。从此异堂风月好,满腔茅塞半消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