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余年住镜岩,鹿皮巾下雪髟髟。床寒不奈云萦枕,经润何妨雨滴函。饮涧猿回窥绝洞,缘梯人歇倚危杉。如何计吏穷于鸟,欲望仙都举一帆。

临镜忽自哂,公然白纷如。稚女眼最明,为我剪白须。髟髟如素丝,不堪纫破襦。参差茁秋草,蔓衍不可除。明知我已老,既白难再乌。无肉令人癯,眼昏妨读书。颜驷烛之武,吾非斯人徒。

八十馀年住镜岩,鹿皮巾下雪髟髟。床寒不奈云萦枕,经润何妨雨滴函。饮涧猿回窥绝洞,缘梯人歇倚危杉。如何计吏穷于鸟,欲望仙都举一帆。